我曾参加宜昌庙嘴长江大桥的开工典礼,经过大桥建设者近4年的建设,该大桥于2016年7月18日顺利通车。通车前,该大桥改名为至喜长江大桥,原因是大桥附近宋代时建有一座至喜亭。这使得这座大桥桥名有了浓浓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底蕴。我一直想去游览,这些天,到宜昌的我终于有机会去了向往已久的至喜亭。
至喜亭宋时建于古城西塞门外的江津处,现重建于西陵山上。沿着西陵山弯弯绕绕的山径一路曲折向上,路上树荫蔽日,花草芳香,鸟鸣声声。经过陆游泉、山谷亭、张飞擂鼓台等处景点,在一片树枝掩映中依稀看到有亭翼然,踩着石阶爬上山去,一座飞檐红柱、重檐三叠、高有18米的亭子矗立在眼前,亭子之上有金色“至喜亭”三字,亭子中间有一石碑,上刻有欧阳修所作《峡州至喜亭记》。
“春风疑不到天涯,二月山城未见花。残雪压枝犹有橘,冻雷惊笋欲抽芽。”写下这样诗句的欧阳修,为亭作记《峡州至喜亭记》。从至喜亭远眺,浩荡的长江从西陵峡刀削斧劈的般崖壁间奔涌而出,一出峡口水势不再受束缚,漫开扩展,江面豁然开朗,平阔百里,江上舟船如棋,汽笛声声。离峡口越远山峰越来越矮,已没有了三峡峭壁耸峙之气势,山陵如浮卧在江水之上,逐步化作一条长堤般随长江伸入天际,真是“山随平野尽,江入大荒流”。
古时三峡险滩丛生。那首《船工号子》唱出了在三峡行船的风险和不易:“穿恶浪哎,踏险滩嘞,船工一身都是胆啰。迎激流哎,水飞千里船似箭,哟么哟哦……”船家经历九死一生,行船出了西陵峡口才算是脱离险境。欧阳修在《峡州至喜亭记》中说道:“江出峡始漫为平流,故舟人至此者,必沥酒再拜,相贺以为更生。”水至此而夷,山至此而陵,人至此而喜,这就是至喜亭的亭名之意吧。
作者:周超(54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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